【活动回放】当硅谷遇上华尔街—投资大咖们看当下资本市场的机会


当硅谷遇上华尔街

投资大咖们看当下资本市场的机会


过去一年,人们有时听到这样的声音——“硅谷要衰落了”。


去年更早时候,也有很多人在这样说着——“美股也要崩了”。


但当时间跌跌撞撞来到2021年,人们却发现,这两种说法都没有成为现实。


根据Pitchbook发布的最新数据,2021年的第一季度,所有base在美国的VC做了690亿美元投资,而其中超过250亿美元是投向了硅谷湾区,占比超过三分之一。


而正值财报季的美股也一片“涨声”,根据路孚特IBES4月初的数据,他们将标普500指数成份股公司第一季的盈利增长预期上调至了24.2%。新任美国总统拜登的一系列举措也不停刺激着美股,今年某些时候,人们甚至会感觉美股“所有个股都在上涨”。


这种欣欣向荣究竟该如何理解,普通人又能如何从中找到机会?



4月24日,上海交通大学硅谷校友会联合北大北加州校友会和载歌在谷职挂云帆栏目,一起请来了两位投资领域的大咖,来和大家分享硅谷一级市场的现状,以及美股二级市场的投资趋势。


活动的两位嘉宾,分别在一级市场和二级市场深耕多年。


其中,于平荣是北京大学校友,他长期在硅谷做风险投资。他曾经投资、创立、管理了数十家不同行业的知名企业,并担任过多个机构的董事或顾问。他本科毕业于北京大学,获科罗拉多大学博士学位。在之前的科研工作中,他发表论文和专利三十多项,并曾经组织十三个国家的二十多个队伍设计和建造能源完全自给的建筑。他还曾任北京大学研究教授、清华大学苏世民学院导师、科罗拉多大学科研与创新顾问。


另一位分享者刘谷砚为上海交通大学校友,他从上海交通大学获得了经济学与计算机科学本科学位,之后在哥伦比亚大学获得了管理科学与工程的硕士学位。


刘谷砚在二级市场浸淫多年,目前是Miles GL资本管理公司创始人兼基金经理。Miles GL资本是专注于全球科技股的股票多空对冲基金。Miles GL屡次名列BarclayHedge对冲基金排名前10,包括2017-2020三年度夏普比率(Sharpe Ratio)第二。


此前刘谷砚曾担任美国家族办公室剑桥信息集团(CIG)的投资总监,负责集团在数据,软件以及教育领域的杠杆收购,他还先后在欧洲家族办公室Invus和瑞银(UBS)担任分析师。


一级市场和二级市场的投资方式和风格都不同,它们分别覆盖了一个企业发展的前期和后期,两位嘉宾在当天活动上从不同的视角分析了当下市场里的投资机会。


硅谷依然是全球创新重镇

于平荣并不是那种“典型”的硅谷投资人,他拥有物理化学(Physical Chemistry)的博士学位,“我还没看到几个学物理化学的风险投资人。”他说。这让他与硅谷的很多没有技术背景的投资人有很大不同。


在科罗拉多大学读博士时,他开始思考毕业后继续走学术道路还是去企业界的问题。经过一些实习,他发现自己的兴趣还是在企业界。“而且要去小企业,学习把企业从小做到大的门道。”这自然把他引向硅谷。


博士毕业后,他加入硅谷的一家初创公司,后来又自己创立公司,这些经历对他后来成为投资人带来帮助。他做投资的目标,除了要获得行业里比较领先的回报率之外,也希望这些回报是建立在对社会带来价值的基础上,并且希望这个过程中帮助一批人成为行业的领袖。


“我们希望帮助那些具有巨大梦想的人,在他们成为牛人的路上,助他们一臂之力。”


因此,在看项目时于平荣最关注三个方面。


第一个方面是企业家本身——企业家是否能把这个事情做成,并且做大。“我们不会只关注创始人说什么,而是做过什么,能不能做成。”他说。


他们会给企业家很多帮助。


“我们不是那种投资人,只给钱就不管了。”他表示。“我们了不断给予资金和资源支持外,和企业家沟通比较多的是一些不容易量化但是非常重要的决策。比如企业的战略方向,融资和上市计划,如何选择联合创始人和高管等。这些事情往往不是对错分明的,而是一些十字路口的选择。我们会分享自己的经历和看法,帮助企业做决定。这些维度更高、没有清晰的对错的问题,创始人往往很难找到其他合适的人来讨论。


第二个维度,是这个生意是否足够大。因为只有足够大才适合风投的模式。“不是所有的好企业都适合风投参与。从数学上,因为风投要往一个企业注入大量资金,这些资金有追求很高倍数的回报,就注定只有能够做到很大市值的企业才最理想。”


第三个维度是考量一家企业有怎样的护城河。护城河对于初创企业意味着在它脆弱的时候能得到一些保护。“科技企业早期的护城河会比较容易看,比如它有哪些核心技术,团队的持续创新能力等。企业越往后做护城河元素越多一些。”



按着这样的思路,他们投资了多个成功的公司。2015年他们投资了精准药物公司Turning Point Therapeutics(TP)。这家公司利用精准药物来治疗癌症。在癌细胞增长的过程中,有一个磷酸化的过程,这个过程中的关键是给蛋白质接上一个ATP(adenosine triphosphate,三磷酸腺苷)供给的磷酸基。而TP的药物则是制造一个和ATP很相似的抑制剂分子,让它占据激酶中本来与ATP结合的部位,从而使得磷酸化过程无法实现,这样可以切断激酶进一步激发细胞分裂加重癌症的路径。TP的药物比其他同类药物分子更小,给药效带来优势。


这家公司在2019年上市,现在的市值为数十亿美元,和他们最初投资时的估值相比已经翻了上百倍。


“投资不仅让你能看到未来世界的样子,还能参与未来世界的创造。”他说。


作为一个习惯将自己的思考定期总结,并不断从中获取新的养分的投资人,2020年初,于平荣列举了7个自己认为的下个十年的重大趋势。包括气候变化,人口结构变化,更多的数据和算法,更多智能的机器,精准医疗,中美竞合与全球格局调节,以及下一个经济周期。


但紧接着,疫情爆发。于平荣最初也和所有人一样,不停接收并分析着新的信息。在和自己投资的公司的诸多创始人交流,以及观察整个市场的变化后,他发现,这些趋势并没有被疫情所影响。


“它们不仅还存在,而且其实是大大的加速了。”


而这个过程中,硅谷并没有因疫情冲击而“衰落”。“硅谷资本和创新的力度依然非常大。这些年其实逃离硅谷的论调经常出现,但事实上硅谷作为全球创新重镇的地位还是在加强。当然我们也不只投资硅谷的企业,也投一些其他地方的创新型公司。”


普通人也能参考的多空策略

如果说于平荣所在的一级市场投资还是有一定门槛,并非所有人可以以个人身份投入其中,那么深耕二级市场的刘谷砚带来的经验和思考,则对持有美股科技公司股票的人们都有直接的启发。


相对于大家熟悉的共同基金,对冲基金的初心是绝对收益。这是一个比较“贪心”的目标:希望在市场下行的时候能保护本金免于巨大亏损,同时在市场上行的时候又想获得能够匹配甚至超过股票市场的涨幅。“这就需要很强的研究能力。”刘谷砚表示。“对于我们而言,这些能力具体体现在我们跨学科的投资框架里。”


简单说,这个框架由两条曲线组成。一个是科技产品的增长曲线——它往往是一个指数级增长的曲线——这往往是科技产品背后的驱动力。而另一个是人的心理认知的曲线(Gartner Hype Curve)——它往往有一个泡沫的阶段,然后再慢慢恢复。


当两个曲线在同一个图里,会有很多有意思的看法。这诞生了五种交易。


包括:做空泡沫(Short bubble burst);做多长期增长的公司(Long sustainable growth compounder);做空那些被证明失败的公司(Short failed concepts);做多那些返老还童的公司(Long rejuvenation at deep value)以及做空那些正在融化的冰块公司(Short melting ice cube)。



其中第二种交易,是针对那些已经经历过一次泡沫之后,同时具有优秀产品的增长企业,这是刘谷砚花最多的精力去寻找的公司,这时候产品的技术实质和市场情绪之间的空间是巨大的,二档市场逐渐去弥合这个空间的过程会产生巨大且长期的交易机会。“比如2019年的特斯拉就是这样的典型。”刘谷砚表示,“我们在2019年夏天30美元买入,300美元卖出,翻了十倍。当时华尔街37个分析员中,17个给出sell rating。这是个罕见的负面情绪。同时我们对Model 3产品和在建的上海工厂进行了细致的调研,发现产品实质和市场的情绪之间有着巨大的落差。”


“总有朋友问我该买什么股票,我建议就是买你熟悉的产品,如果你相信这些产品的增长潜力,就可以考虑对其背后的企业做深入的研究。如果同时这些企业刚刚经历了一些负面的市场情绪,那么就是一个比较好的机会。”


而对于当下疫情期间的投资机会,刘谷砚认为,首先要注意的还是最基础的,也就是避免多空的不匹配。“比如多头有很多软件互联网,而空头有很多硬件。这种不匹配在市场风格切换的时候可能会带来致命影响,你以为对冲了风险,其实是增加了更多的因子风险(Factor exposure)。”



其次,他认为,随着疫苗接种率提高,经济要重启,那么很多在疫情里受益的公司可能在接下来无法维持2020年的增长率,如果市场预期依然高昂,就会带来做空的机会。


而对整个投资市场带来改变的大趋势,除了疫情,还有全球宽松的货币政策,以及通胀的加剧。这些都已经在一些最近受到热议的话题里有所显现——一个是加密货币的再次火热,一个是芯片的短缺。


“加密货币在我理解,和黄金一样,是民众表达对央行的不信任的一种工具。


“但作为市场,看到前所未有的宽松的货币政策,会思考是不是需要一个新的价值锚定机制。”刘谷砚认为。“在加密货币之前,黄金是投资人表达对央行不信任的工具,而现在加密货币可能逐渐取代黄金,作为这种情绪的表达。”


而芯片短缺则被刘谷砚认为是整个后疫情时期通胀趋势的前兆。与芯片一样,许多工业品也出现了价格上升。


“美联储的两个职责是充分就业和控制通胀。如果在疫情后的复工带来通胀的全面上涨,就会是对市场的一个不利消息。其实此前3月时已经有所体现,十年期国债的利率上行导致科技股下跌。”


刘谷砚表示,这里面的逻辑是,科技股的现金流都会兑现的较晚,很多公司上市后都在亏损,要到很多年后才能出现很多现金流。那么如果用折现现金流的方式来估值,科技股就会对利率会更加敏感。


大型基金有很多资源和工具来帮助他们的研究,但刘谷砚认为,普通个人投资者相比于大型机构,也有自己的优势。


“个人投资者的话,首先你若是有一份全职工作,在这个你深耕多年的领域,你的理解肯定比对冲基金经理更深。对于这个行业里你能找到的优秀产品和趋势是早于华尔街的,可以利用这些理解来找到机会。”刘谷砚说。


“其次,大基金往往因为流动性限制而无法参与一些小市值股票的机会。对于没有这种限制的个人投资者,这反而是机会。”


当天的分享活动也是一次多个校友会的联动,两位学长也在分享的结尾给年轻人提供了一些关于职业生涯规划的“人生经验”。


刘谷砚分享了自己的一个判断方法:当你面对一个跳槽的抉择时,可以观察你未来的老板现在所做的工作以及他的生活是不是你向往的,如果你对他很崇拜,认为这些事情确实在改变世界,你也想做同样的事情。那么你可以果断决定。


而于平荣则表示,他曾经也会给自己设定很多计划,不过后来发现,很多事情并不是计划出来的,但最终结果可能也很好。


“保持开放的心态,人生的不确定性本身其实挺好玩。”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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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文章来源于微信公众号: 上海交通大学硅谷校友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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